“是,袁刚谨遵大人之令。”
他低头朝林独行礼。
“嗯,另外还有一件私事,如今当着殿下的面也直接说开,倒也免得日后另外有奸人挑破。”
林独微微颔首,转头朝着坐在上位的太子拱手行礼,随即继续说道。
太子闻言神色一动,抬眼看向林独,轻声问道:“慎行是有何私事?”
“非是林独,而是袁刚袁大人。”
林独缓缓摇头,看向了有些错愕的袁刚。
“此前袁大人所言贵夫人如今还尚在疯癫,心智全无,已然达到了油尽灯枯,不知如今倒好了吗?”
袁刚闻言面色一白,倒是没有料到林独会提及此事,缓缓摇头,声音有些凄惨:“未……未曾……”
“可惜了我那家妻,我与她自幼婚约一同长大,为我生儿育女,又与我风风雨雨走了近二十年,如今我却只能眼睁睁的……”
“眼睁睁的看着她莫名其妙的死在我的面前,身为丈夫,却丝毫找不出凶手!”
说着他手掌放在腰间刀柄上的手紧了紧,指关节隐隐发白,明显用的力道极大,也只有那上好的精钢刀柄这才承受得住。
“我有一法,或可救贵夫人,但却不敢保证成功与否,你可愿意尝试?”
林独看着神情落寞的袁刚,轻声吐出一句话。
此言一出,太子和袁刚都不禁一愣,他们二人都曾经暗中调查过林独的来历明细,属实未曾了解过这位普通的士大夫还有这等驱邪降鬼的书法。
“慎行你懂得仙法?”
闻得此言的太子首先坐不住了,猛地从座上起身,快步来到林独身前急速问道。
但是林独却缓缓摇了摇头,回道:“回禀殿下,臣并不会什么仙法。”
“只是我幼年之时曾经见过一位先生,他多有驱邪散魅之术,比不得秦双国师……”
“他生性逍遥,朝野之事并不过问。”
最后的一句话上,林独为张林加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啊……”
听得还没有秦双那等手段后,太子便对其失去了兴趣,倒是并未在意林独所言的最后一句话。
大乾富有四方,也自是有不少能人异士为朝廷效力的,但其中最为翘楚的便是秦双,其他更多的都是些普通修行之人。
不过一旁的袁刚却是面色一喜。
他的身份低劣,哪里能享受到国师秦双的看顾,就算是其他较为普通的修行人都不可能给他看。
另外还有一点便是,此事适才太子和林独已经为其定性,如今太子登位不久,且第一次举荐人才就任,宜州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此刻就算是整个宜州天塌下来,也必须对外面说一切安好,否则一系列的事情影响下来,再有旁人在侧添油加醋些,难免事情便再度有了波折。
如今一切唯有求稳,只有稳妥,才方可利于如今这朝中乱局。
至少现在宜州的情形,短时间内不可传出,即便是瞒不住,也要尽量拖一拖,好让太子腾出手来将其他暗地里的黑手尽皆清除了方可。
适才袁刚又再度想通为何太子不做声,便应是此道。
“林大人的意思是您口中所言那位先生可以为家妻……诊病?”
袁刚见林独看向自己,稳了稳心神,但身体仍旧忍不住的颤抖,口中说出的话都几度能听出嘶哑。
林独则是缓缓摇头,朝其回道:“并无万分把握,只是或有可能罢了,如果袁大人相信可在此次返回京城后,年休之时携夫人随我同去渝州一趟。”
听到林独并未保证的话,袁刚不免面色一暗,但他也清楚这或许是唯一能救自己夫人的途径了,便躬身朝其拜道:“如此那便有劳林大人了。”
林都缓缓摇头:“你我同为朝臣,且此事事关来年到任之地,如若能从中或许些有利的消息,也是为我自身做些准备,袁大人不必如此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