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静的药馆前厅内立时发出阵阵笑声,朝着低头的松楏喊道。
此刻的松楏虽然低着头,但却眉头紧锁。
他常年居于山中,并未太过了解过多凡世的事情,就算偶尔下山也是很快的快去快回,不在外界逗留。
其中虽说有着季阳的禁令外,另外也有他的天性使然。
“明明是他身上的骚臭味比那飞龙山上的黄皮子还要更胜一筹,怎得都说我了?”
“难道我身上很臭吗?”
松楏心中低语,鼻尖挺了挺后,眉头更是皱起:“没有啊……”
“哼!小麻子,将这小厮带去沔阳县令所处的地方,另外莫要让他从正门再出去,从另一侧的外门出去!”
阴阳怪气的声音再度从他的口中吐出,随后便缓步走到一侧,不再说话。
见到这人不再言语后,周围无论坐着还是站着的官员立时止住了笑声,竟是再度恢复了此前的宁静。
与之前两相比较之下,很是诡异。
松楏闻声缓缓抬眼,见到一名身着白色棉领的男子来到他的身前,轻声道:“随我来吧。”
他连忙作揖点头,跟着他便朝着医馆另外的侧间走去。
“沔阳县令适才多有不适,幸好有成医师出手这般才挽救回来一条性命,速速将之带走吧。”
“另外,莫要再行前厅了,这边有条小道,可通往后院的侧门。”
“但你切记,莫要步入后院内,里面有重兵把守,轻易踏足是要杀头的!”
将松楏领到此地的那人指了指躺在床榻上的沔阳宽胖的身躯,又瞧了瞧松楏的形体,摇了摇头后轻声叹息。
“是……是!”
“多谢大人。”
松楏瞧了眼躺在床榻上昏睡过去的沔阳县令,随后连忙朝他行礼。
“我哪里是什么大人,大家都不过都是苦命人罢了。”
“我也是断了生根的半废之人,是这宫中的寻常内官,可莫要言称什么大人!”
他微微点头笑着朝松楏说道。
“断了生根?”
松楏闻言神色一怔,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仔细打量着对方。
在他的眼中这名内官周身阴阳之力驳杂交叉不清,缕缕浊气自其下身处频频露出。
虽现在看来很是稀少,但若是如此以往后,定然会产生极大的危害,甚至说寿命更是可能会因此减少。
“这些你还是莫要了解的好。”
“对了,我觉得你很是有趣,我叫麻仓,你叫什么?”
麻仓朝着松楏捂着嘴,明明是男人却是露出了一副女儿态。
“我……我叫松楏!”
松楏看着麻仓,不知为何只觉得对方有些亲切,直接便将自己的本名告诉了他。
“松楏……”
“这个名字倒是少……”
他的话还未说完,前厅内传来了适才那名老内官的声音。
“小麻子,怎得引你见个人还这般啰嗦,速速将其打发了离去,莫要脏了太子殿下的眼睛!”
声音很是尖锐,这次极为清楚了话中所含的意思。
“是……是!”
麻仓抬头看向门外慌忙应着,在离开之前转头看向松楏:“我记住你了,松楏!”
“你快快收拾吧,我觉得你很不错,将你当做朋友可是给你说,莫要惹得外面的人发怒……”
说完,他便转身朝着外面离开。
松楏看着合上的房门,有些出神。
“朋友……?”
“什么是朋友?”
但是房间中却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