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适才客栈送来的餐食美酒,张某还未品尝,不若一同?”
张林拱手朝两人相邀。
“徐兄坐下吧!”孔秋见徐亮面上还有犹豫,来到其身后,将之推到了座上。
“几位客官!”
等孔秋刚落座,房门外传来了掌柜的声音。
张林站起身,朝徐亮和孔秋二人拱手:“两位稍坐,我前去看看。”
言罢便来到门前,将房门打开。
只见掌柜手中提着一个较大的食盒,满脸谄媚笑意的朝张林道:“客官,此前多谢您出言相助,这仅剩一坛窖内的米酒给您品尝一番。”
而坐在椅子上的孔秋听到门口的声音,侧眼望去,口中哼了一声。
后者立时连后面想再说的什么恭维的话都未说尽,放下食盒后便转身离去。
张林见状不禁哑然,随即提起食盒合上房门返回桌前。
“这掌柜的倒是妙人,不过孔兄适才那番,少不得要惹得旁人说你不过为了哗众取宠……”
张林打开食盒,顿时一股冷气自内朝周围扩散而出。
立时便驱散了房间内的大部分炎热。
孔秋闻言抬起面前酒杯,先是朝张林敬了一杯,叹道:“不过都是愚人,说便说了。”
“我之所愿意图破掉这等盘剥百姓,无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在其位不谋其政的,贪官,懒官!”
“若是我高中,短些时日或许无法以志行之,但有徐兄这等同道中人,我必有心终有一日能得逢所愿!”
“此前在下方所言,虽说确实有意气之争。”
“然少年志气,当如海,当磅礴,当以抒发己心为正道,不为底层百姓发声,当官亦有何用?”
一旁的徐亮闻言,也同时起身,朝孔秋言道:“得望孔兄厚望,兄志亦是我之所愿,今我得逢先生相助来京得逢于兄,徐某心中甚快!”
张林看着两人互为拱手行礼,颔首轻笑道:“你们两人倒是相得益彰。”
孔秋面色一动,朝张林拱手笑道:“此前徐兄称为先生,故孔某也随之称呼,不知先生您所志为何?”
“然见先生面色淡然,想必此次科考也是已经胸有成竹了!”
张林则是轻笑缓缓摇头,将酒杯缓缓放在桌上,道:“张某来京并非是科考。”
“而张某之志……”
“应也不在此。”
闻听张林此言,一旁的徐亮眸光一闪,见孔秋还想问话,于是出言道:“孔兄,先生既然无愿朝堂,想必来京应是为了巡游。”
话间转头看向张林。
张林嘴角含笑朝其颔首,也算做默认。
孔秋见状同时口中哈哈大笑一声:“对!徐兄所言正是。”
“今朝有酒今朝醉,其他多余的话便不多说了,莫要负了此等美酒佳肴……”
酒过散场,米酒的虽劲道比不上之前松江府春秋酒楼的绮罗春,但胜在回味凉爽甘甜,后劲徐而上升。
张林站在房门前,看着左右相互搭着肩膀搀扶往楼下而去的两人,目光凝聚在了徐亮的背上。
“他身上的那妖修气息似乎更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