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时这缕紫气便游走在其身体中每个角落内。
“恭喜父亲彻底化龙成功!”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空中的敖泷身躯开始变小,逐渐化为原先的模样,抬眼满脸惊喜的看着周围一切。
而身在不远处观摩的敖霜风两兄妹向前一踏步便来到敖泷身前。
“哈哈!”
“得逢造化,一遭便化龙,今日天地任逍遥!”
敖泷此时心情极好,满意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状况,不禁赞叹的言道。
“造化?”敖霜风听到敖泷这般话,心中却是更有些说不出的难受,语气也跟着有些低落。
“风儿,今日造化机缘本就为天定,之所以无缘,你可想明白了什么?”
敖泷微微侧身看向敖霜风问道。
“父亲,风儿错了,不应该那般对待那位先生……”
敖霜风心中虽然因为未曾得到此间机缘有些难受,但目前已然无法,既是机缘天定,那他又有何法?
“错!”
敖泷脸色肃然的看向他,厉声喝道。
“看来你还未明白到底为什么?”
“你以为先生会在意你这等区区蛟龙,莫不是说你是我儿子便能高人一等?”
他继续开口反问道。
“可……可是……”
敖霜风倔强的抬头,想要反驳,但一时间又似乎找不到什么合适反驳的理由。
“若是你不是离去,先生他根本未曾在意你的无礼举动,反倒是替我言明叫你一同,可是你……”
“也罢,看来是我多年来太过纵容于你!”
“从今往后三年内,你不得踏出龙宫半步,给我老老实实反思明白为何!”
“否则,就算你侥幸感悟天劫,恐怕也会死在下面!”
敖泷抬眼微微看向空中,随后挥了挥手,一道金光立时便束缚住了敖霜风的手脚,还未等其反应过来,后者身形便已然消失不见。
“父亲……三年是不是未免太过重了……”
“先前那位先生不是讲了吗?等待日后再见大哥之日还可赐下那等龙涎液……”
敖霜然看着已经消失在原地的敖霜风,面上踌躇了片刻后,上前一步问道。
“你懂什么!那等龙涎液并不是寻常的……”
敖泷说到此处,眼中覆上一层向往,随即又言道:“此事不必再提,先生现今已经离去,不过观其应是还有诸多要事要相问于我,若是日后风儿还有机缘……”
“算了,一切尽看天意罢了。”
叹息一声后,敖泷身形缓缓落在下方,看着殿前的那道泛着青光的文字,目光却久久无法挪开。
“大道天然,鬼神避之。这位先生到底是何来历,竟是会有这般手段……”
————
“嗯?”
张林这边刚降落在无人的春秋酒楼后院内,突觉自己眉心一热。
稍稍定神后,便发觉自己眉心处代表着敖泷的光点已然蜕变成为了紫色的模样。
“紫气临顶,气府自生。”
“这龙君境界却是进步飞速了……”
收神之后,他便朝着四周望去,此刻的酒楼后院内寂静无声。
原先住在张林附近的房间内,都是再没了人。
“先……先生!”
张林刚准备抬脚朝前院走去,耳边却是传来了王柏舒唤自己的声音。
转头望去,张林发现此刻的王柏舒脸色苍白,见到自己仿若救命稻草一般。
“王掌柜的何事?”
张林问道。
“先生,你可要救救小的啊!”
“小的这店开起来不容易,若是…若是没了这酒楼,我……我这一家老小的,恐怕都只能死了!”
王柏舒见到张林回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做梦,扑通一声便跪倒在了他的面前,嚎啕大哭。
“王掌柜的何故如此?酒楼之事为何求助张某?”
张林被他这顿闹腾搞得有些摸不清头脑,他记得昨日酒楼内所有参与之人的记忆应当都被龙君手下清除了,为何现在看这王柏舒的模样又好像惹上了什么天大的祸事一般。
见张林并没有要答应帮助自己的意思,王柏舒却是死活不愿起来,哭嚎着说道:“先生一定要答应小的啊!不然我就是跪死在这里也不会起来!”
然而张林听到此言却眉头一皱,脚步朝后方退了两步,随后折转身形,侧了侧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王柏舒,道:“王掌柜若是言明事件关要,或许张某有可帮助之处,自然可以,权当是作这几日来在此地叨扰的人情罢了。”
“可若是以此言要挟,还请王掌柜另投他门!”
言罢,便转头想要离去。
而王柏舒跪在地上,听到张林的话不禁神情怔了怔,想了片刻后咬了咬牙,站起身小跑的来到他身后,喊道:“敢请先生且慢,我给您全部言出!”
张林听后脚步一顿,微微侧身看向他,看其双眉之间似有一黑气漂浮,因其较微弱,故他心中猜测这王柏舒应是被牵连到了某件事情内。
“先生,闹出人命了!”
王柏舒面色颓然的朝着一旁的石头上坐下,开口便是一句惊言。
“人命?”张林闻言眉头一皱,随即心中似有所感,目光落在了自己在后院内所居住的房间内。
“正是!先生有所不知,马球儿的亲人寻来,昨日夜间便来告知于我将人带走。”
“于是今日早晨我便着了另一个小厮前去你房间内进去给您送些早饭……”
“可是…可是……”
“在您的房中竟是发现了一具尸体!”
“其面目早已被毁去,身体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他……”
“正是这两日来引着先生您城中巡游的掮客……杜二!”
王柏舒说到此时,脑中立时便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下意识的便咽了咽口水,满眼惊恐。
“什么?”
“杜二死了?”
张林听到此言,立时双目睁开,其内覆上一层青光。
“是啊!所以当时我便告了官府,官府来人之后便问我房中所住何人,而且还将我这酒楼封掉……”
王柏舒点了点头,双手抱着头,一脸的颓丧,言语间倒是对杜二的性命其实并不在乎,倒是酒楼的关门才是他所在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