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出要见一下聂阳,感谢人家的帮忙。
强子却告知我说,就在我醒来前几个小时,聂阳接到电话,说是要赶赴西藏去执行外勤任务,并叮嘱他照顾好我。
唉……看来特勤局的人就是忙啊,我想给聂阳打个电话道谢,又怕影响他的工作,只得作罢。
医院方面本来是不愿意让我出院的,说我虽然检查没有问题,但最好还是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说这话的是县人民医院的陈院长,他站在我病床前一脸慈祥的笑容,白衣天使的模样,看来在聂阳打过招呼后,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还是关系好办事儿。
对于他的提议我婉拒,坚持要回家静养,陈院长没办法只好放行,派了一辆救护车将我们送回村子。
在家休养的这段时间比较无聊,虽然自从我苏醒过来后,全身不痛不痒,感觉跟之前并无区别,但心里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老是有些莫名的担忧。
我说不清楚这种担忧从何而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体内被恐怖分子植入了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一样,让人惶恐且忐忑不安。
小臭屁依然没有醒来,除了在我昏迷之前食诡牌震动之外,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它似乎变成了一块平凡无奇的木牌,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肥鸟老毕最近的精神也一直不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似是得了鸡瘟,变得极少说话,也不到处乱飞,整日打着瞌睡,一睡就是大半天。
要不是这肥母鸡圆滚滚的肚皮还在一起一伏,我真担心这货是不是死了。
原本正常的一切,貌似依然还在正常的运转,但似乎一切也都变得不再正常了。
让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出院后的第七天,那种体内扭曲般的疼痛又开始了,虽然比不上让我昏迷的那次那么强烈,但这滋味也绝不好受。
我甚至感觉是有什么东西潜伏在我体内,就像是科幻恐怖电影《异形》中那样,想要破体而出。
为了不让养父母和奶奶担心,我强忍着难受,仅仅告诉了胖子。
看着我的情况,胖子虽然着急,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仅仅过了半个月,由于这怪病的折磨,我根本吃不下饭,身体也开始快速消瘦下去。
脸色日复一日变得苍白,甚至连觉都睡不好,每夜皆会被惊醒,一身的虚汗。
我试着催动体内真气,在羊皮卷《纵界录》中寻找对策,却发现体内的真气竟然再也无法凝聚,不用说是看书,就连打坐和练习天玄操都变得困难起来。
那些日子,我心里的惶恐是难以言喻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如同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就像变成了一只兔子,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让我惊恐不已。
这天晚上,我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一只浑身散发着红、金两色的大鸟,就好似神话传说中的凤凰,更奇怪的是,它竟然口吐人言,说自己是老毕。
我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这货的身材、颜值比老毕高了十亿个银河系都不止,难道是重名了?
它的语速极快,说老四你仔细听好,我这些日子浑浑噩噩就是为了托梦给你,但即便如此能维持梦境的时间不长。
老毕说它卜了一卦,算出那进入我体内的万魂丹已经催化,我看似体弱,实则是躯体已有成炉鼎之态,命不久矣。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前往酆都诡界,以地眼之力潜入忘忧井,寻找幽靡花服用。
以我被封印的修为,最多可以将你体内的万魂丹压制七日,七日之后,你若还没找到那幽靡花将必死无疑!
切记切记!
它话音未落,猛地张开嘴,一道灼热的金光从喙中喷出,直灌入我的胸口,如似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