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该来的总归会来,逃避不是办法。
这里是我家,我必须担负起保护家人安全的重任。
再说这货竟敢对我妹子下手,这口气我要是忍了,那也别在这个行当里混了!
小哥哥我又近来功力大增、信心爆棚,还怕它个毛线啊!
烤!
想到此处我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心想要会一会这家伙,看看所谓的跳尸,究竟能不能牛上天。
养母看我和我胖子嘀嘀咕咕,便问是不是还有什么麻烦。
我想了想,晚上恶斗那僵尸少不了要弄出些动静来,所以沉吟一番之后,如实跟她说了,并告诉大家不要担心,我自有法子制住那邪物。
虽然我这么说了,但依然能从养父母的脸上看出担忧的神色,奶奶倒是淡然自若,仿佛没听见一样,嘴里不知道叨咕着什么。
她已经上了年纪,许是老人家耳音、眼神儿都不好,正可谓是眼不见心不烦。
先不说为什么那僵尸会找上我妹子,这尸魅之术的施展是需要一定条件的,简单来说就是必须接触到目标才行,邪物入宅,养父母和奶奶却毫无察觉,这就明显说不通。
我问他们,最近尤其是在小妮子生病之前,家中可曾发生过什么怪事?
养父母皆是一脸迷茫,先是说没有,后来仔细想了半天,养母才说起就在我这妹子发病的前一天夜里,她好像做了一个怪梦。
因为小妮子年幼,自从收养了这女婴,养母一直陪着孩子睡在南屋,而养父则自己睡在北屋。
养母说,梦里有个面目模糊的女人来到了她们床前,趴在孩子身上吹气,然后耳边就响起了狂躁的犬吠声。
她从梦中惊醒,看见阿黄正在对着自己大叫,而孩子在床尚睡的好好的,她当是自己发噩梦,并不在意,呵斥了阿黄几句,便沉沉睡去了。
谁知第二天孩子就发了病,开始不吃不睡,她忙着哄孩子,又心急火燎地带去医院看病,根本就没想到两件事情之间的关联,听我问才回忆起来。
养母的讲述,惊出了我一身冷汗。
活人之所以会被尸魅,身上沾染尸气,正是被那僵尸体内浊气吹拂所致,养母觉得那是梦,实则定是那僵尸将养母惑住,趁机对着女婴施展了邪法。
但这种做法依然让人无法理解,虽然跳尸级别的僵尸早已不是浑浑噩噩的毛僵,已经开智,具备了一定的思维能力,但邪物毕竟是邪物,绝没有放着活人不吃而发善心的可能。
它尸魅这小妮子肯定是有所图谋,而放过养母、养父和奶奶又是什么情况呢?
难道是忌惮小哥哥我的威名,故不敢加害?呵呵……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眼见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九点半,按照羊皮卷《纵界录》里的介绍,尸魅之术一旦告破,那僵尸只要过了两个时辰便可自由活动。
我让养父母、奶奶抱着小妮子睡在一起,分别在每个人额头都结下了安神印,又在房间内点燃一张“去煞符”
,然后用剩余的,被糯米水浸泡的红绳围着床缠绕两圈。
我再三叮嘱他们,无论夜里有什么响动都不要出声,不要出来。
把门反锁后,我还不放心,又在门锁处将红绳缠了个密密麻麻,这才作罢。
我跟胖子潜伏在院子一角,最靠近大门口,原本奶奶睡觉的西屋里。
关上灯,两人蒙被趴在床尚,透过窗户,瞪大眼睛观察着院中的风吹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