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是别人,正是公孙泽天,现在大军驻扎的地方本来就距离这里不算太远,以公孙泽天的轻身功法,沿着山林直插过来,可要比骑着快马东绕西绕要快的多。
如果说沿着官道绕行需要十天左右的话,那么直线穿插只需要一天一宿即可!
只不过山路南行,陡峭危险,甚至还有悬崖峭壁,要不是公孙泽天发明了多种器具,选择走直线还真就是一种自虐的行为。
“啊……苏婉婷参见阁主”
见到姐姐的态度,听到那个公子的这番言语,苏婉婷也意识到,眼前的人真就是阁主公孙泽天!
“行了,都起来吧!
张三、李四,你们到门口守着,我有话和她们说!”
公孙泽天笑着对着二女说道,然后对着随行的张三、李四吩咐道。
“是,公子!”
两人转身出了房门。
公孙泽天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示意二女也都做下,但是二女并没有选择坐着,而是取来了茶具,苏婉月亲手开始泡起功夫茶来。
“你们怎么看出来是我的?”
公孙泽天笑着问道。
苏婉月将第一泡茶水倒掉,她知道阁主是不喝第一泡茶水的,她灵巧双手在茶盘上纷飞,茶香也随之四溢,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这是正山小种,红茶的一种,是公孙泽天推荐给二女喝的,因为味道极佳,二女平时也很不舍得喝。
苏婉月将第二泡茶斟了一杯,送到了公孙泽天身前,然后笑着开口解释说道:“能成功避开城中的听雨阁探子,要么就是身手极高之人,要么就是在听雨阁身份极高之人,否则怎么可能一个密探都没给我们姐妹俩传讯?恰好这两点阁主都符合!”
“就这些?”
公孙泽天品茗着茶水,然后疑惑的开口问道。
“还有,城中的多少有些身份的人,老鸨都能叫出名字来,但是老鸨却说不出来阁主的身份,这就让我不禁产生了怀疑,我和妹妹刚来这里没多久,又是挂名的艺伎,名声不可能这么快散播于外,而一个生面孔突然出现在这里,却又点名要我们姐妹来演奏!
这难道不令人警惕和疑惑吗?”
苏婉月继续说道,同时让妹妹将焚香炉熄灭掉,虽然这东西对阁主来说半点没有用处,但是这东西毕竟是用来对敌的,刚才不明确阁主的身份到也罢了,现在知道了公孙泽天的身份,再继续使用就有些落人口实了。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了?”
公孙泽天并未在意,这种幻神粉是公孙泽天自己研制的东西,当然有破解之法,就看姐妹两人同样没事人一样,就可以看出来。
这种药粉无色无味,极易让人中招,如果一个不明厉害的外人中了这种幻神粉,哪怕你是七八级高手,功力也会立即大打折扣,而且眼前所见一切时幻时真,虚实转换,让人心神大受影响。
苏婉月继续回答说道:“不错,起初我只是以为阁主真就是慕名而来,顶多身份有些神秘,但是让我再次生疑却是阁主的眼力,阁主张口就看出我们姐妹的心绪不宁,这可不是谁都有这个能耐看出来的,而且‘琵琶语’这个曲子虽然近几年风靡,却少有人知道,这曲子其实是出自阁主之手的,恰恰我和妹妹是知道的。”
“所以你就点燃了幻神粉?”
公孙泽天反问说道。
“当时还不清楚阁主的具体身份,一来是为了试探,二来是为了安全起见。”
苏婉月有些歉意的回答道。
“不错,接着说!”
公孙泽天点了点头赞叹说道。
做大事者,都有几个必要的先决条件,谨慎、果决、狠辣,这三种缺一不可!
没有谨慎的处事原则,恐怕还没等成长起来,就死在了前进的道路上。
凡事犹犹豫豫,缺乏果断果决,那么必然就会为了某事瞻前顾后,这样的人难成大器!
而谨慎和果决,看似矛盾,其实也不尽然。
果决不是盲目行事,谨慎也不是犹豫不前。
凡事‘谋而后动,动则雷霆’,这才是真正的谨慎与果决。
至于狠辣,对其他人狠,对自己要更狠。
对他人狠是为了扫清一切前进道路上的障碍,并保证以后不会有人找上门,这叫‘斩草必除根’。
而对自己狠就是要不断的鞭策自己,强壮自己,让自己超越一个又一个敌人,直到最后走上巅峰。
公孙泽天对苏婉月满意,就是因为她在谨慎和果决上已经初步掌握了诀窍,接下来就是狠辣还有些欠佳!
对敌人的仁慈,等同于自杀。
“之后阁主直接叫破了我和妹妹的名字,刚开始确实让我心中大惊,可是后来……”
苏婉月脸上挂起了斑斑红霞,微笑的说道。
倒不是苏婉月对公孙泽天暗生情愫,只不过苏婉月前不久才刚想起了自己和公孙泽天见面时的场景,此时几乎又复制了当时的部分桥段,甚至让她想起了当年自己还是被公孙泽天扛回来的,女人的羞涩嘛,那是挡也挡不住的。
“后来怎么了?”
公孙泽天不解的问道。
“呵呵,后来阁主说要我和妹妹给你当压寨夫人,这些话,我觉得有些熟悉,刚好之前我还想到过,于是我便大胆猜测您就是阁主!”
苏婉月脸又是一红,但是也开口解释说道。
说实话,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苏婉月每每想起当年救下自己的那一幕,仍然心中有些羞涩,但是也仅限女子的害羞之意,一来妹妹还没有找到一个好人家,她更不能早早考虑这些。
另外,苏婉月隐隐觉得这位阁主并不大,她内心更多的是将他当做自己的弟弟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