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泽天用非常垃圾的演技,佯装乍一见慕容凤凰的场景回答道。
“哼,你小子翅膀越来越硬了,和我进屋,我有话对你说!”
慕容凤凰冷声到,但是当她转身的时候,那一丝狡黠的光芒,从她的眼底一闪而过。
公孙泽天无奈,只好让两个小丫头回房等他,然后他老实的让母亲的贴身丫鬟推着轮椅,跟着母亲往她卧房走去。
刚一进屋,慕容凤凰随即将门窗关好,也不说话,静静的坐着,聚精会神的倾听屋外的动静。
公孙泽天见母亲如此举动,随即会意,也不言语,同时使用自己的精神力开始检查屋里屋外周围。
不检查不要紧,这一检查还着实吓了公孙泽天一跳,只见屋顶的一角竟然趴着一个人,此人的潜伏和闭气的功夫实在厉害,如果不是公孙泽天利用精神力检查,还真没有发现他。
公孙泽天当即皱起了眉头,他并不知道对方的来路,看情况恐怕肯定不会是朋友了,但是敌人的话,大白天的是怎么混入府里的呢?
就在公孙泽天疑惑不解的时候,慕容凤凰正了正身,准备要和儿子说话了,只听她道:“我说三儿啊……”
但是没等慕容凤凰继续说下去,就看到儿子面色凝重的对自己摇了摇头,然后对自己打了个眼色,示意屋顶的一角有情况,慕容凤凰多精明的一个人啊,她并没有生硬的停止说话,而是继续说了下去,“过几天咱就要出发了,这冷家小姐是随咱家一起去帝都呢,还是让她和你冷伯伯一起呢?”
“这还是问她的意思吧,实在不行,反正是通路,就让冷家和咱们同行不就好了?”
公孙泽天微笑的回答,但是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屋顶的那个角落。
“那也行,让你爹去和冷家说说,对了,你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小子是哪家的,怎么看起来有些面生!”
慕容凤凰也注意的看着那个角落,但是嘴上却依然和儿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哦,他啊,他的父亲就是我介绍给三叔的那名偏将,结果不知道怎么他们家被统领下令拘捕,这小子命大,跑进了我的车厢里,被我救下来,就带回来了!”
公孙泽天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竟然还有这种事!”
慕容凤凰这句话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对了,娘,我今天得了一件手弩,特别精巧,威力极大,你看……”
公孙泽天好像想到了什么似得,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把手弩,装上了箭矢,瞄着着屋角那人身前半米处,扣下了扳机。
只听‘嗖’的一声,弩箭飞射而出,箭矢透过房顶,而箭身却硬生生嵌在了屋顶瓦片上。
这一举动不但吓了慕容凤凰一跳,同时还吓到了那个趴在屋顶上偷听的人。
“你这孩子,在屋里怎么随便摆弄这些东西啊,要是被你爹知道了,非罚你跪一晚祠堂!”
慕容凤凰惊讶半天,她静心倾听,没有听到有人重伤的声音,顿时心也安稳了下来,接着假装生气的对儿子怒喝道。
“可别,孩儿也是失手,孩儿知道错了,母亲就饶了孩儿吧,谁知道这弩机如此灵敏啊!”
公孙泽天的此时的演技可不是在院子里那是时候,现在的演技绝对堪称‘影帝’级别的,只见他惟妙惟肖的佯装委屈和无助,并将祈求的语意充分的融入进语气之中,让任何人听了之后,都会觉得是一个无意中犯错的小孩子,在央求大人原谅,同时还有着几分顽闹的俏皮在其中。
“哼,下不为例,我这就叫人上屋顶将那片瓦给换下来,你这个臭小子,真会给我找麻烦!”
慕容凤凰很是配合的回答道。
慕容凤凰的话音刚落,公孙泽天就察觉到屋顶有着一丝轻微的响动,而他的精神力就发现那个听墙角的人正缓缓离开了,这人的动作很麻溜,也很娴熟,几下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屋顶上,不知去向了,估计是怕慕容凤凰喊人来维修屋顶吧。
“他走了,这人是谁?为什么不能杀了他?”
公孙泽天确定那人走了之后,缓缓的对母亲问道,因为刚才就在他瞄准屋顶上那人隐藏之处的时候,他看到了母亲对他摇了摇头,公孙泽天当时虽然疑惑,却没有问出口,但是还是手下留情的将射击点向后挪了半米,此时见那人已然离去,于是开口问道。
“如果所料不差,这个人应该是监察院的人!”
慕容凤凰略带肯定的语气说道。
“监察院怎么会来咱家听墙角?不会是你和爹爹两人谋划‘夺朝篡位’吧?”
公孙泽天疑惑的追问,同时半开玩笑的嘻哈道,接着还给母亲飞去了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暧昧’眼色。
“胡说八道,你小子再敢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小心老娘抽你!”
慕容凤凰顿时被儿子的举动弄得是哭笑不得,揪着儿子的耳朵笑骂道。
“好了,人都走了,赶紧说正事吧!”
公孙泽天实在是对着揪耳朵的手法深恶痛绝,但是他此时又只能坐在轮椅上,躲闪根本不可能,索性赶紧转移话题道。
“今天你三叔带回来两个人……”
慕容凤凰也担心对方再来,于是长话短说,简明扼要的将今天白天所发生的事情经过描述了一番,同时将自己和丈夫的担忧和猜测也一古脑的和儿子说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