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山上被自己救回来之后,李宜水就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关于云震的事很少提起。
他知道不是她消化得快,而是她始终还处于震惊不敢相信的状态。
对于这个性格突变的云震,她始终是觉得是假的,不是她认识的云震哥。
不过后面接二连三的后续让她不得不彻底的认清现实——
现在这个云震才是是真的云震,她所认识的云震哥只是云震故意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一个假象。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故作坚强,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在乎云震的变化,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自欺欺人而已。
宛如亲人的哥哥为了某种不可说的执念深深的伤害了一直崇拜着他的妹妹,这对妹妹是个不小的打击。
云震的后事是李宜水操办的,在去领着骨灰盒的时候,云爷爷赶来了。
原本精神抖擞的老人在接到孙子的噩耗后瞬间苍老了几岁。
他并没有让云震进云家的祖坟,而是在F市买了一块墓地,将他葬在了那里。
等所有的事都办完了,李宜水送云爷爷去了车站。
老人并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只是拉着她的手道:“丫头啊,是我害了他,我知道他不喜欢他爸爸,所以将他留在了这里,以后你多多去看看他,我相信他会很高兴的。”
说完,老人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一个戎马一生的老人,在壮年时送走自己的儿子,又在垂暮的时候送走了孙子,他不仅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人都不在了,再执着也没用了,他很快就会下去陪他们了,到时候亲自问清楚就好了。
李宜水完全不知道这个老人心里所想,她看着车开走才走出车站。
于列还在等着她。
半个月后,藏匿已久的几名高官全都落马,丁一文在政坛上又走得更远了。
这时候,李宜水和于列的生活已经全部步入了正轨,丁一言又卡开心心的每天准时准点的去蹭饭,而姚记的分店也顺利的开张了。
李宜水两头跑,比以前更忙了。
晚上想着温存温存的男人在第N次被早就累得呼呼大睡的女人弄得欲求不满了起来。
别扭了好几天。
不过,正处在事业上升期的人哪里会察觉到他那异常,不是乐呵呵的和姚霏算着什么时候再开一家分店就是看着店里蹭蹭蹭上涨的营业额笑得牙都露出来了。
一个月后,被冷落许久的男人终于爆发了,在早上的时候抱着人家的腰不给起床。
“你怎么了?”
李宜水都快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了,皱着眉问。
“今天请假,不要去店里了。”
某人像个小孩子一样,用额头蹭了蹭她的后背,无比别扭的说道。
“不行,今天店里有人定了寿宴,我要去监督。”
闻言,李宜水毫不犹豫的拒绝。
“让姚霏去。”
某人咬牙启齿的道。
“她要去分店那边,没有时间留在总店。”
李宜水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了这人是不满自己最近冷落他了,试图解释。
“请人!”
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男人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李宜水觉得自己再不采取措施的话,就会被勒死了,于是狠心掰开腰间的手,转身看着他的眼睛道:“乖,等忙过了这阵子我就有时间陪你了。”
现在的于列在她看来,就像是一个恋母的孩子,是要哄的。
“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三次这样对我说了。”
大孩子委屈的控诉。
果然,自认为是妈妈的某人脸上立马呈现尴尬状态,含糊了起来:“这次是真的,真的,我前几天就在请人了,等人请到培训上岗了,我就有空了。”
孩子是需要安抚的。
话都这样说了,于列不得不黑着脸放人了。
早餐的时候连最爱吃的小馄饨都吃不下了,领着午饭就出了门。
被拒绝了出门吻的女人心虚的苦笑了几下也出了门。
“啧啧啧,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嫂子又怎么你了?”
午餐时间一到,丁一言又准时的凑了上来。
心情明显不好的男人连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丁一言一点也不在意,继续道:“要我说你就该跟她说这店是你出资,你才是大股东,她这个小股东要做的就是乖乖听你的话,你叫她往东她不能往西,过于注重事业不关心老公的情绪的老婆嘛就该让她好看!”
“好看”
两个字一落地,长篇大论的某人立即被冷冷的扫了一眼,立即像只鹌鹑的缩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