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列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明天你去接她。”
“你怎么不去,人家刚走的时候还舍不得的追过去了,怎么现在又巴不得躲起来?真吵架了?”
丁一言眉头紧锁,看样子,于列和李宜水之间肯定是出了问题了。
一向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于冰山居然学会了借酒消愁!
闻言,于列倒酒的手顿了顿,“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看你还是直接跟她说吧,她本来就因为你之前的表现还有你们两人关系而先入为主的认为你是不可能喜欢她的,所以你就算是做得再多,她都不会当真。”
给他满上酒,丁一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感慨的道。
一语点醒梦中人,于列觉得找到了问题所在。
拿出手机看了李宜水的在自己回来的那天拨打的两通未接来电,“我先回去了,明天帮我请假!”
“哎,你该不会要去找她吧!”
丁一言又真相了。
于列回拨李宜水的电话,可一直是无人接听。
用最快的速度回家,看着开着灯的客厅,于列心脏抑制不住的猛烈跳动起来。
两步并作三步走到厨房,果然,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就在里面。
情不自禁的上前抱住人,然后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喟叹,“你回来了!”
李宜水正冲洗着青菜,被突然圈住自己腰的手给吓了一跳,侧头见是于列,松了一口气,“嗯,课上完了我就提前回来了。”
说完就等着他放开自己。
不过身后的人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了,“你怎么通知我去接你?”
挣扎了一下,发现没能挣脱开,李宜水就着这样别扭的姿势,继续洗菜,“那个时间你正在上班,所以就自己回了。”
其实她是怕自己说了于列不会来。
在于列走的那天,她打的两个电话对方都没有接之后,她就不敢再打了。
这几天她能隐约的意识到于列是在生自己的气。
而气的来源应该就是那晚车里的对话或是那天早上的对话。
至于为什么,她还是不知道。
自知理亏的于列最后还是放开了她,站到一边帮她洗菜,解释般的道:“那天我心情不怎么好,所以改了航班提前回来了,当时没有接到你电话,那是因为我被通知回院里做台比较重大的手术,等我下了手术台,才知道你打了电话给我。”
其实那天,于列一下飞机就回了医院,直到晚上十点多才有时间休息,而那时候他已经很累了,直接在值班室睡着了,第二天才知道李宜水打了电话给他。
后面又因为心里的那点郁闷没有回她电话,两人也就这样断了十几天的联系。
“好了,我接受你的理由,你先出去吧,我做大餐给你吃。”
李宜水说着就把人推出去,“你身上的酒味好浓,去洗个澡就能吃饭了。”
闻言,于列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他刚才在酒吧只喝了两杯,不过这味道显然是衣服在里面还是沾到的,不是他喝进肚子里的。
人回来了,澡洗了,于列的小别扭也消失了。
这十几天都是要么吃冰箱里的饺子酱肉要么就是吃医院食堂的饭菜,于列早就想念热乎乎的来自李宜水之手的饭菜了。
所以四菜一汤大部分都是被于列消灭了。
饭后,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谈B市的事,全篇揭过。
知道坐了一下午的飞机又忙活了一顿饭,于列主动收拾碗筷,让李宜水回房休息了。
李宜水在于列娴熟的洗好一个碗,确定没有打破后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回了房间。
拿着睡衣正准备去洗澡,看到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一看全是于列的时间是她去买菜的那段时间。
关于于列为什么突然打那么多的电话给她,李宜水现在没有精神去猜想了,如果于列真的有重要的事要说的话,刚才在饭桌上也早就说了,所以她直接把这些疑问抛到脑后。
于列洗好碗,收拾好了厨房,便热了一杯牛奶端去了李宜水的房间。
灯光下是李宜水盘着腿坐在了床上,闭着眼睛有以下每一下的吹着头发。
于列看着她都快要睡着的样子,放下杯子,接过吹风筒帮她吹了起来。
手上的吹风筒被拿走了,李宜水吓了一跳,挣开眼睛看到是于列,便又放心的闭上了眼睛,打着瞌睡任他帮自己吹头发。
几分钟后,于列关掉吹风筒,用手指帮她梳理了下长发,“喝了牛奶再睡。”
“不想喝,我现在想睡觉。”
李宜水嘟囔着。
她现在已经意识不清了,随时都能睡着。
见她真的不打算喝,于列只好端起杯子杯沿碰了碰她的嘴唇,示意自己喂她,而李宜水大脑已经不再运转,下意识的张嘴喝掉。
等喝完就直接躺倒在床上,一裹被子秒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