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翰林家的长女？还是郑大人家的千金？」

奶娘仔细看了一遍，摇摇头：「都不是，娘娘，太子十五岁那年这些女眷也不过十一二岁。您画她们长大后的样子，奴婢怎么认得出来？」

「有理，本宫再将她们小时候的样子画出来？」

那年中秋宴饮，我同妹妹也去参加，女眷小时候的样貌我略微记得。

一一将她们小时候样貌画在纸上，我揉着发酸的手：「嬷嬷，麻烦你再看看。」

奶娘依旧摇头：「似乎......都不是......娘娘，您别为难奴婢了，那件事过去太久，奴婢只瞧了一眼，哪里还记得？」

「娘娘，陛下对宠爱有加，心中唯有你，您应该也感受到了，为何要执着于过去的事？」

谁都不是？

我没将妹妹画下来，难道是尹欢颜？

「本宫并没有执着，只是闲来问下，嬷嬷，你退下吧？此事不许让陛下知道。」

宇文宸来我宫殿时，我将准备为他选秀女的事情告诉他。

他摆摆手：「这种小事暂且放在一边，昭月，朕准备颁布一道圣旨，旨意已经拟好，你看看朕写的可有疏漏之处？」

接过一看，我顿时红了眼眶。

这道圣旨责令离国人，娶妻之后，不允许随意打骂欺辱妻子。若妻子遭到暴力对待，可到衙门申请和离，和离时，男子作为犯错者，需将一半家产分给妻子，以供妻子余生生活所用。

「殿下，臣妾说的话，您都还记得。您国事缠身，臣妾以为您都忘了。」

宇文宸帮我擦去眼角泪水，将我搂在怀中。

「朕对昭月许的诺，句句铭记在心。一下子全部实现有些难，但朕会慢慢提升女子在离国地位，总有一日实现昭月所愿。」

「嗯，臣妾相信陛下。」

五年后的一天，阳光灿烂，我在花藤缠绕的凉亭中看书。

女儿手握着一幅画卷高高兴兴地跑过来。

「母后，你看我找到了什么？父皇在上书房最深的抽屉里藏了一位姐姐，被我玩耍时翻出来了。」

「咦......」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快拿给母后看看。」

画卷铺开，上面画了一位身穿红色襦裙十二岁左右的小女孩。

她黑曜石般的双眸挤成了弯月状，笑得天真烂漫。

画中的小女孩，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