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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城主8(2 / 2)

顾宴之只记得郁辞白似乎是发了病,他陪在对方身边,然后就……

睡着了。

顾宴之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这么好的刷信任度的时机,他居然睡着了!按照顾宴之原本的摄像,应该陪在郁辞白身边一整晚,细心照料,这样郁辞白对他的信任度自然会升高。

系统华丽地飞了出来,带着十足的欢欣雀跃:【亲爱的宿主,恭喜你~】

“恭喜我什么?”

【昨晚任务对象的信任度涨了十个点哦~】

顾宴之下床的动作一顿,什么,涨了10%?!

平常都是一点两点地涨,这次突然涨了10,难免让顾宴之感到意外。

况且昨晚上他除了睡觉什么也没做。

想起昨夜郁辞白脆弱的模样,顾宴之有些走神,问系统道:“郁辞白的病……还好吗?”

系统敏锐察觉到了什么,幽幽道:【宿主,不要对任务对象产生同情的感情呦。】

宿主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渣了任务对象,现在的取得信任也只是为了以后背叛做准备。

星际系统教科书上说,永远不要让宿主对任务对象产生任何感情。

顾宴之迟疑片刻,没有说话。

……

为了搞清楚为什么会加这么多信任度,以及为了乘胜追击,顾宴之醒来后就去找了郁辞白。

郁辞白在书房中。

顾宴之觉得郁辞白起码是个好城主,每日励精图治处理公文,把北澜城治理成如今的边境各国中的佼佼者。

顾宴之从书房窗户处看向郁辞白,对方已然没了昨晚的虚弱与脆弱,侧脸棱角分明,一袭玄色衣袍,气质冷淡。

郁辞白当然察觉到窗户处的视线,只是在等他进来,但半晌后对方仍在窗户处望着他,既不进来也不说话。

郁辞白终于抬眸看了过去,“何事?”

顾宴之趴在窗台上,支着下颌,唇边带着笑意,“城主,你好点了么?”

郁辞白微顿,朝顾宴之招了招手,“进来。”

话音刚落,又补了一句:“从门口进来。”

顾宴之即将翻窗的动作一停,老实地从大门进入。

“你昨夜……”顾宴之坐在室内的软榻上,整理了下衣袖问道:“是怎么了?”

昨日郁辞白的状态不似正常发病,又不让叫医官,更像是有什么隐疾。

郁辞白的回答模糊不清,“无碍。”

这也能叫无碍???

顾宴之心想郁辞白大概是不想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于是未加多问,转移了话题,歪了下头,问道:“城主,你昨夜想杀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郁辞白淡淡启唇:“真的。”

顾宴之:“……”

郁辞白昨夜一开始见有人闯入卧房,第一反应的确是想杀了对方。但当反应过来那人是顾宴之后,不知为何迟疑了。

他明明应该想要杀对方的才是。

郁辞白的性格往往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当日刺杀的南灵城使者在拷问后已经处死了,其供出的人就有顾宴之。

况且那日的信鸽,也证实了顾宴之是南灵城刺客之一。

即便顾宴之还未做出任何和刺客有关的事情,但郁辞白向来多疑,对方的身份在他心中也已经明白了。

是个刺客,不过可能是个蠢的。

只不过在对方尚未做出刺客之举之前,郁辞白愿意留对方一条性命。

“……”

顾宴之不说话了。

他搞不懂,明明信任度已经高达13%,为什么郁辞白还是想要杀他?

这让顾宴之郁闷至极。

他坐在软榻上,换了个朝向,面对着墙,开始沉默不语。

郁辞白批阅了几份公文后,才发现顾宴之许久没开口了,慢半拍地抬头看了过去,见对方坐在软榻上拿后背对着他,墨发挽在脑后,不知在做什么。

郁辞白放下朱笔,“顾宴之。”

顾宴之嗯了声。

“你伤势如何?”郁辞白问道。

“多谢城主还记得宴之的伤势。”顾宴之今日说话颇为奇怪,仿佛多了些阴阳怪气、意有所指,“不过不劳城主挂心,反正宴之活着也好,死了也罢。”

郁辞白蹙眉,“谁说让你死了?”

“城主明明说想亲手杀了我,难不成不是盼着宴之死不成?”

郁辞白凝固几秒,“……那是昨夜。”

“幸得宴之命大,昨夜才没死成。”顾宴之叹了口气道:“不过有一就有二,城主既然想杀我,宴之也愿意为城主而死。”

“这伤也不用治了,干脆让宴之疼死算了。”

郁辞白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莫名心中有些烦闷,叫来门口的守卫,“让医官来。”

顾宴之轻哼了声,“叫医官来做什么,下毒把宴之毒死算了。”

郁辞白:“先把你毒哑。”

他总觉得顾宴之今天说话怪怪的。

顾宴之哦了声,“原来城主不喜欢听宴之说话,那宴之不说话好了。”

郁辞白没有这个意思,思虑片刻还是决定沉默,等医官来了再说。

医官提着药箱来得很快。

先是诊脉,再是问诊:“公子近来有何感觉?”

顾宴之附到医官耳边,声音很小地回答道:“伤口已经没有明显疼痛了,不过拉扯到的时候还会痛。”

医官心中奇怪顾公子为什么要这么说话,但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情,“公子的伤口已无大碍,只是这毒颇为复杂,老夫一时也无能为力……”

顾宴之又小声说了几句话。

医官被带得不由自主也小起声来。

郁辞白:“…………”

他终于发现,顾宴之今天不是行为奇怪,是单纯地记仇。

郁辞白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人。

他身居高位,以前从未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就算有,这人也出现不到他的面前。

医官朝郁辞白走了过去,“城主,顾公子说让老夫替您也诊一下脉。”

郁辞白:“让他自己来说。”

医官不明所以,又转头看向顾宴之,“……顾公子?”

顾宴之下了软榻,走到医官面前小声对他说了句话。

医官不解,但还是依然传达:“顾公子说他就不在城主面前开口说话了,反正城主也不爱听。”

郁辞白:“本城主何曾说过?”

顾宴之对医官说,医官再次传达:“顾公子说您刚刚说的。”

医官简直要汗流浃背了,终于看懂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了,他架在中间显然有些多余。

他躬身道:“老夫先去外面等候,等城主准备好了再唤老夫进来诊脉。”

说罢,医官直接退了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顾宴之和郁辞白。

郁辞白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向顾宴之,视线看向别处道:“本城主收回刚才的话。”

顾宴之:“什么话?”

“说要毒哑你的话。”郁辞白顿了顿,“本城主收回。”

顾宴之问道:“那城主是否真心想杀宴之?”

郁辞白侧过了头,“若是真要杀,你便活不过昨夜。”

言外之意,没有真的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