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一身高定中山装,身旁是我妈穿着那天我亲自给她挑选的定制旗袍。
两人越过众人走来,我心里瞬间有了底气。
顾屿向我爸妈点点头:“伯父伯母好。”
我爸妈看见我和顾屿十指相扣的手,脸上有几分暧昧的笑,但更多的还是被季逾僭越的话冲撞到的怒气。
“苏禾是我苏建国的女儿,到你们嘴里怎么我女儿就成了那么不堪的人了?!”
我爸把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季逾前面。
季逾还从刚才的震惊中没缓过神,林如烟见眼前形势不利于自己,拼命向季逾怀里躲去。
倒是顾屿贴在我后背上,像是事不关己,把玩起我的手指。
根根分明的细指白嫩娇小,宛如艺术品。
美中不足的是中指关节处有一道划痕,虽然疤痕颜色与肤色早已融为一体,但仔细看还是能辨认出。
他突然出声:“这是那年你被陶瓷杯划伤留下的吗?”
我恍惚几秒,点点头。
他不说我都快把这件事忘记了。
因为我爸一直把我保护的很好,我与世家没有相熟的朋友。
顾屿算是一个意外。
那时候他家也在别墅区买了房子,顾屿的妈妈是个很温柔的江南美人,经常送点心给我家。
蟹粉酥做得极好,每次我都会缠着我妈多吃几块。
后来顾屿妈妈忙,就派小顾屿来送点心。
一来二去,他成了我为数不多的世家朋友。
上小学的时候,我缠着小顾屿翘了家里安排的奥数班陪我去新开的手作店做小猫的陶瓷杯。
那时候的小顾屿是个淘气鬼,把我做好的杯子吊儿郎当的拿在手里。
我不高兴皱眉想要夺回来,他不给。
循环往复,小顾屿一个手滑,陶瓷杯被打碎在地。
我放声大哭,伸手想去拾碎片,结果被扎到手。
小孩子的年纪,小顾屿也有点慌了,跑到附近的药店买了创可贴。
看着我手上的伤口,一边给我道歉还一边嘟囔着:“我会对你负责的。”
突然想起小时候这句话,我不禁想打趣顾屿:
“你当时为什么说要对我负责。”
顾屿嘴角勾起吊儿郎当的笑:“我妈说了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当时你第二张脸因我留疤,自然是要我对你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