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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有两种女人,一种娴静,另一种无畏。男人们喜欢娴静的那一类,至少在小说中是这样的。这种女人总是回应:行,随你,好心的先生!娴静的姑娘,贤淑的伴侣,贤惠的母亲——现在仍然是男人们的理想。有些姑娘、媳妇和母亲是娴静淑女,有些是装的,可大多数则不是,也不装。我们并不希望车技娴熟的女孩是个贤惠女人,我们希望她无所畏惧。议会里娴静如少女般的议员有什么好?只会说行,随你,好心的先生!当然,也有的男性议员属于那号人。娴静的女接线员,甚至娴静的速记员呢?娴静,是女性的外在标志,就像鬈发一样。不过娴静需与内在的无畏并行才好。一个女子要想在生活中闯荡,就得无所畏惧,如果她除此之外再有一副俏丽娴静的外表,她就是个幸运的女子了。她能一箭双雕。
这两种女性特质必带来两种自信。一种是公鸡般男性的自信,一种是母鸡般女性的自信。真正现代的女人应有一种公鸡般男性的自信,从无疑虑和不安。这是现代类型的人。可旧式的娴静女人则像母鸡般自信,就是说对其自信一无所知。她自顾默默地忙于下蛋,焦躁地、梦幻般地给小鸡喂食,那样子不乏自信,但绝非理智的自信。她的自信是一种肉体状态,很宁静,但她极易于受惊吓而失态。
观察鸡的这两种自信是很有趣的。公鸡自然有雄性的自信。他打鸣儿,那是因为他相信天亮了。这时,母鸡才从翅膀里朝外窥视。他大步走到母鸡窝门口,昂起头宣布:嘿,天亮了,我说亮就亮了。他威武地走下阶梯,踏上大地,深知,母鸡会小心翼翼地随他而行,因为她们为他的信心所吸引。果然,母鸡亦步亦趋地随他来了。于是他再次打鸣儿:咯咯,我们来了!毫无疑问,母鸡全然认可了他。他大步走到屋前,屋里会有人出来撒玉米粒。那人为什么不出来?公鸡有办法,他有雄性的自信。他在门道里大叫,人就得出来。母鸡们很明白,但马上会全神贯注去啄地上的玉米,而公鸡则跑来跑去忙着照看大家,自信自己该负点什么责任。
日子就这么过。公鸡发现点什么好东西就会高叫着招来母鸡,母鸡们晃晃悠悠地过来吞吃一气。可当她们自己发现点汤水佳肴时,她们会默默地吞吃,毫不犹豫。当然,如果周围有小雏鸡,她们会焦急地招呼那些小雏鸡的。但母鸡凭着莫名的本能要比公鸡自信得多。她信步去下蛋,先是固执地保护着自己的窝儿,下了蛋之后又会神气活现地走出来,发出最为自信的声音,那是雌鸟的声音,宣布她下蛋了。而从来不如下蛋的母鸡自信的公鸡此时也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