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晏伯辞道。

“我坐电车回去。”秦欢加快脚步。

晏伯辞没什么耐心，下车，扯住她腕子，把她塞进后座。

他挤上来，关车门。

秦欢被他灼热的气息，烫了一下。

她身子微蜷，蹭到门边。

两人间隔的距离，坐两个人，都绰绰有余。

晏伯辞莫名烦躁，“离这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秦欢唇瓣开合，“我不应该怕吗？”

她暗讽之前在车里的荒唐事。

晏伯辞眉心跳了一下，没计较。

他拿出一只盒子，递给秦欢，“你考上了，这是我答应给你的。”

是那支钢笔。

秦欢看了眼，就别开视线，“我不要。”

“爱要不要。”晏伯辞也恼了，把盒子摔在座上。

秦欢委屈咬唇，去拉车门，“停车！”

车速不低。

车门打开，人掉下去，绝对会受伤。

晏伯辞扯她的腕子，“你闹什么？”

“我不想跟你坐一辆车，放我下去。”秦欢冲他吼。

晏伯辞脸色更冷了，声音也扬了几分，“停车，让她走！”

司机踩刹车。

车还没停稳，秦欢推门下车。

还没站稳，车子扬长而去。

秦欢吃了一嘴土。

她眼眸水雾更浓了。

熏黄的路灯拉长她的影子，孤单又可怜。

晏伯辞从后视镜看到，用力吐出一口气，捏着眉心吩咐，“倒车！”

车子倒退，泊在秦欢身旁。

晏伯辞再次把她塞车里。

秦欢挣脱了两下，就不动了，仍跟他保持着距离。

晏伯辞被她闹得心情差，一路上没跟她说话。

到了督军府门口，终究是晏伯辞先妥协。

他拉过秦欢的手，把装着钢笔的盒子，塞到她手心，“拿好，认真读书。”

秦欢好不容易压下的酸涩感，又浓了。

她紧紧攥住盒子，指尖泛着苍白。

水汪汪的眸子，倒映着晏伯辞的脸。

晏伯辞抬手，想给她擦眼泪。

秦欢用力将盒子，狠狠砸到他身上，骂了句，“负心汉。”

转头推车门，就走了。

晏伯辞气得发抖。

他发誓，这辈子都没人敢给他这种气受。

蹬鼻子上脸的死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