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战力，也不是谁都能获得的。”钟离陷入短暂的回忆，“稻妻初代雷神追求的永恒，是刹那之间的极致闪耀，在这样的执政理念下，稻妻的修行体系，自然会以追求战力为主，而一定程度上忽视境界与位格。”

“不过，仙人战力，并非这条路的尽头。当年七神聚会时，布耶尔曾因好奇推演过多内丹体系的极限战力，根据她的结论，若能在体内凝结三颗内丹，在战力方面，便可无限接近仙人的极限。若凝结四颗，则能与稍弱一点的魔神抗争，凝结五颗，哪怕是身为魔神战争最后胜利者的我们，想要应对也会变得无比棘手，凝结六颗，就能压着我们所有人打，至于七元素内丹俱全……”

钟离抬起手指了指天空，虽未言语，却已将一切包含。

在他的描述中，这是一条修行到尽头，足以通天的的道路。

但整个提瓦特，也不过只有寥寥几个种族在尝试。

所以……

“凝结第二颗内丹，很难？”沈知易问道。

“天狗一族有完整的传承，尚且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成功，这还仅仅只是第二颗内丹，之后还有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钟离讲述着他知晓的情报，“而且，内丹的凝结，只能在成就仙人位格或大妖位格前，一旦躯壳化为法身，修行者体内的元素力属性，就会被彻底固定。”

“古往今来，单属性的仙人或妖怪不少见，双属性的也不是没有诞生过，但三属性仙人，哪怕是我，也不曾见过。”

钟离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多内丹体系，看似美好，却是一条走不到尽头的绝路。

但沈知易，却还想试试。

“帝君可知第二颗内丹的凝结之法？”

钟离点了点头：“当年聚会时，巴尔曾提过一些细节。”说罢，便似笑非笑的看向面前的少年，“只是这一次，你打算用什么来换？”

“……”

沈知易这才想起来，自己和钟离只是暂时的合作伙伴，而非对方与留云那般，是神与眷属的关系。

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与之价值对应的事物。

这放在任何一个世界，都是通理。

而沈知易，身上唯一算的上财富的，不过只有来自穿越前世界的知识与见闻。

思索片刻后，他张开口：“在我原本身处的那个世界，人类已经完成了两次生产力变革，我降临提瓦特前，第三轮变革，也在悄然进行。”

“能说说具体的细节吗？”

钟离早已站在尘世的顶点，他自己虽然无法再前进，但麾下的璃月，却还能继续进化。

沈知易没有急着回应，而是抿着嘴，淡定地看向对方。

“……以普遍理性而论，等价交换，倒也不失为一种契约。”钟离早已知晓沈知易的性格，摇头失笑间，抬起手，食指轻点在后者的额头。

随即，大量用璃月语书写而成的知识，便于沈知易的脑海形成。

【经摩拉克斯传授，你学会丹鼎法1级。】

【经摩拉克斯传授，你学会外景法1级。】

【经摩拉克斯传授，你学会符箓制作1级。】

“？”沈知易露出诧异的表情。

除了凝聚第二颗内丹的具体方法和条件外，钟离竟然还将先前说好的秘传三法提前交给了自己。

见他如此模样，钟离微微翘起嘴角：“你的工作已完成大半，想来后面的收尾，也不会出什么问题，这些报酬，便提前交予你罢。”

“谢帝君，帝君大气！”

钟离赏脸，沈知易自要接着。

稍作整理，便将自己知晓的三次工业变革情报道出。

纺纱机……蒸汽机……电力科技……信息科技……

这一开口，便是整个下午。

直到留云来喊吃饭，沈知易方才停下。

行了一礼后，告辞离去。

而钟离，则坐在石桌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新技能到手，沈知易自然要好好提升一番。

秘传三法中，丹鼎法，简单点说，便是具备璃月特色的炼金术。

普通人只要稍微掌握一点炼金知识，再准备好材料，就能跑去炼金台合成自己需要的东西。

但，也仅此而已。

提瓦特的炼金术明显被人横斩过一刀，很多真正有用的知识，都消失在了过往的历史中。

连带着，哪怕是有阿贝多加入的蒙德，寻常炼金术师，也只能合成一些普通道具。

丹鼎法，则不然。

名字之中虽有‘丹’字，合成的事物，也多为球形。

但这类‘外丹’，却并不是给人吃的，而是用来为武器附魔元素的。

寻常武者与原神之间最大的区别，便是原神有神之眼，能调动元素力进行攻击。

若武者也能使用元素，二者之间的差距，便会被彻底拉近。

沈知易想起前世游戏里掌握了些许符纸技术的海乱鬼，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可把他恶心坏了。

当然，想要炼成外丹，也不是往炼金台一站就可以了。

丹鼎丹鼎，没有鼎炉怎么行。

而且，炼制者本身还要擅长控火，具有火属性神之眼也好，火属性内丹也罢，最起码，也要能驾驭各类与火元素力有关的符箓。

至此，炼丹的先决条件，也才不过达成其二。

至于其三……

为保证过程顺利，炼制者，本身至少需要拥有仙人一级的元素力储量。

三个前置，沈知易一个都没有达成。

好在，丹鼎法本就包括了基础炼金术，借助炼金台，他如今也能合成一些事物。

便找到留云，让她分了一部分合成元素精油的工作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