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家。

"

孙洁果断地说，"

就说你身体不舒服先走了，打车回去的，我和宁可心会帮你圆谎。

挂断电话，尹茹看起来更加惶恐："

振东会相信吗？他最近已经起疑了。

王洋捧起她的脸："

你必须镇定，现在打车回家，表现得一切正常就好，也许我们最近应该少见面。

尹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她点了点头："

好，听你的。

他们走出小巷，王洋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尹茹上车。

临别前，尹茹突然抓住了王洋的手，显然她很舍不得王洋。

王洋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给了尹茹一个拥吻。

看着出租车远去，王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手机震动，是孙洁发来的消息：曹振东打电话骂了吴海波一顿，但暂时相信了，不过这事没完，曹振东已经起疑心了。

王洋靠在路灯柱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夜色中，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中的飞蛾，越是挣扎，缠得越紧。

这场危险的游戏，正在逐渐失控。

回到家中，王洋好好睡了一觉。

好在曹振东并没有调查出什么，有宁可心和孙洁等人一起帮忙圆谎，成功将这件事遮掩了过去。

周一中午，王洋刚开完镇政府的周例会，手机就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他的手指悬在空中，是曹振东的电话！

电话接通，曹振东的声音平静得反常："

王老弟，有空一起吃个午饭吗？有点工作上的事想跟你聊聊。

王洋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后背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是试探还是巧合？自从上周那通电话危机后，他一直避免与曹振东有任何接触。

"

当然，大哥找我，必须有空。

"

王洋强迫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那咱们去哪儿？

"

就你们镇政府对面的小城酒家吧，听说那里的红烧鱼不错。

"

曹振东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

那二十分钟后见？

挂断电话，王洋立刻拨通了吴海波的号码："

吴哥，紧急情况，曹振东约我吃饭。

电话那头传来吴海波的声音："

嗯，还是上周的事，他肯定起疑了，你打算怎么办？

"

我不知道。

"

王洋揉了揉太阳穴，"

但必须去，不然更可疑。

"

听着。

"

吴海波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

记住三点，第一，别主动提尹茹；第二，如果他问起来，就说最近一次见尹茹是很久以前了，第三，如果他提到上周的事，就说你那天在县委开会，我可以作证。

王洋深吸一口气："

谢了，吴哥。

"

别急着谢。

"

吴海波冷笑，"

这事完了你得请我喝一个月的酒。

挂断电话，王洋对着办公室的镜子整理了一下领带。

镜中的男人面色略显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这几天他睡得极差，总是梦见被曹振东捉奸在床的场景。

二十分钟后，王洋走进"

小城酒家"

饭馆。

这家以本地菜闻名的小馆装修简朴但干净，午餐时间人声鼎沸。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曹振东，这个男人即使在嘈杂的饭馆里也显得格格不入，白衬衫熨烫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锐利如鹰。

"

大哥。

"

王洋走过去，伸出手。

曹振东起身握手，力道适中但时间略长，像是在进行某种无声的测量。

"

王老弟，感谢赏光。

两人落座，服务员送上茶水。

王洋注意到曹振东点的是龙井，尹茹曾经说过，她丈夫只喝龙井，而且能准确品出产地和采摘时间。

"

听说你们镇最近在搞农村小学升级？"

曹振东开门见山，"

市里可能要配合几个点的建设，这可是大工程啊。

王洋暗自松了口气，至少开场是正事，他也可以滴水不漏地去接话。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两人就医疗站选址，设备采购等事宜交换了意见。

王洋渐渐放松下来，也许真是他想多了，曹振东只是来谈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