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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些什么呢?他很可能正坐在某个广场上一家拥挤不堪的小餐馆里,四周围满了谈吐诙谐的男子和妖冶撩人的女人,他粗着嗓门放声大笑,四周的听众如醉如痴地听他讲自己亲身经历的空战的故事,要么就是他在远东的艳遇;像平时一样,他还会就欲望的变化无常这个话题于不经意之间下一些错误的论断;他还会字斟句酌地描述一种人们躲也躲不掉的名叫嘲弄的影子,这个影子总会跟在行为的后面,又不可避免地将人们的真实动机遮盖起来;最后,他还会用他所热衷的陈词滥调作结,从而最终为他所讲的故事,为那些情人和谎言,为他自己刚刚宣布的论断铺上一种既可认为是抚慰又可认为是调侃的面纱。
费玛渴望尤里那只粗糙的大手触摸自己后脖子时的感觉。他渴望看到他滑稽的模仿,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感受他粗重的呼吸,听到他热情爽朗的笑声。但与此同时,他又为他的朋友几天之后就要从国外回来而感到有些遗憾,他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矛盾感。他为自己和尼娜所发生的那些风流韵事感到羞耻,尽管他有些怀疑,说不定尤里早就知道了这项性福利事业,甚至还是他出于对费玛和尼娜他们俩的善意和慈爱,同时还可能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得意心情或者高高在上的嘲讽姿态而亲自发起的呢。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每次做完后他都要求尼娜提供一份详细的报告,而每次他也都会得到这样一份详细的报告呢?他俩就坐在那里,用慢镜头把电影又放了一遍,还一边放纵地笑出声来?两三天前的晚上,他让尼娜失望了,就在她家的小地毯上;今天早晨,由于安妮特的缘故,他又让她失望了,在他自己的床上。他的心猛地一缩,突然记起她用她那娇美动人的手指摩挲着他的额头,喃喃地对他说:就这样,虽然他的阴茎软塌塌的,但实际上他要比在性交的时候更能深入地插到她的身体里。这些话现在听上去似乎是那么稀罕,都近乎玄妙了;想了一想,他觉得这些话似乎在那里闪烁着宝光,于是他渴望着修复自己所破坏的一切,给她和安妮特,还有塔马、约珥和世界上的每个女人,包括那些相貌平平、没有男人想要的女人,给她们适当的肉体之爱、慈父之爱和兄长之爱,还有精神之爱。
一只看不见的狗在一个黑暗的花园里愤怒地狂吠起来。费玛吃了一惊,回答道:
“怎么了?我做什么了?”
接着,他恼怒地补了一句:
“对不起:我相信咱俩根本就没有谋过面。”
他想象着眼前这些墙壁后面,百叶窗、窗户和窗帘的后面,在冬日里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