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池双眼震惊的盯着朗星月,她的星儿,是什么时候继承的家主之位?老定国公已故去两年,难道是他们成亲不久,星儿就已经是朗家家主了?如果星儿不离开他,那他需要费力谋划一切,岂不唾手可得……
他双手死死的握紧轮椅扶手,心中的悔恨,刺激的他双目充血。而更让他无法割舍的是,他对星儿的情意。没人更比他知道星儿的好。
那个不嫌他贫,不嫌他病,也不在乎他生母身份低贱,更不怀任何目的对他好的妻子,就那么被他弄丢了。
魏景池不愿意去想,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他真是错把鱼目当珍珠,又错把珍珠当鱼目。他此刻,恨不得挖出自己的双眼,简直有眼无珠。
他看着周围男子看星儿的眼神,心里就火急火燎的。是他蠢,才会觉得有一天,星儿受不了世人的诟病,还会回到自己身边。他简直就是个笑话。
朗星月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却没有理会,她现在要将刚才的帐,都清算一遍。否则都对不起云家和太子摆出的阵仗。
她从袖袋中取出一张请帖,当着众位家主的面,慢慢打开。
云家主在看到那份请帖时,就暗道不好。府门处那些没用的护卫,居然没将请帖收回去,就这么让把柄落到这个女人手里,真是废物。
朗星月在云家门口看到那些马车时,便已明白了云家的伎俩,其实也不是她有多聪明,只是梦中曾吃过这样的亏而已。
朗星月悠然的声音响起,将请帖的内容念了一遍,然后环顾四下问道:“小女刚才按时而来,并未迟到啊?可以是云大小姐为何指责我不知礼数呢?难道诸位收到的请帖,和我朗家的,有所不同?”
别人不会轻易去得罪云家,但仇斩可不在乎这些。他故作诧异地道:“怎么朗家的请帖,会比本统领的请帖,晚了一个时辰?莫不是云家故意使坏吧?”
如此直白又犀利的责问,让云家主脸色变换不定。此刻,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云家故意将请帖的时间,往后写了一个时辰,为的就是给朗家难看。
云家主在众人或打量,或鄙夷的目光下,被逼无奈的推云舒雅出来顶责,以此保全云家颜面。云家主故作嗔怪地呵斥道:“舒雅,刚才,是你不问缘由地冤枉了朗家主,还不赶紧过来道歉!”
云舒雅在身边贵女们的注视下,贝齿紧咬下唇,惨白着脸上写满了羞恼,拖拖拉拉地走到朗星月身边,声若蚊蝇地道:“抱歉。”
朗星月端起茶盏,品了一口茶后,才不咸不淡地开口道:“云家人还真是严以律人,宽以待己啊。刚才无故指责我的时候,可是声若洪钟,怎么道歉时,就这么敷衍没诚意呢?”
云舒雅自出生以来,从没受过这等屈辱,他们云家也是顶级世家,前些年,就是皇上也要对他们礼让半分。如今却要被一个皇家弃妇逼迫至此。
云舒雅羞愤交加,眼泪就在眼珠里里打转。她觉得朗星月如此嚣张,不过是仗了表哥的势力。
因此,她转头看向仇斩,声音带着几分小女儿家特有的娇气,软软糯糯地道:“表哥,雅儿已经知道错了,您能不能替雅儿跟父亲说说情,就别为难我的。
朗星月听到云舒雅叫仇斩表哥,心中惊骇不已。她只知道仇斩身世隐秘,姓名皆非本家。难道他与云家,或者溪家是什么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