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哑的厉害，眼眶酸胀发红，死死盯着那张和自己有八分相似的脸，痛苦至极。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死在那场空难里？你为什么还能回来！”

话落，顾宛歆眼眸狠狠一颤，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他。

她知道顾淮南顽劣，也知道从前他老和顾淮南吵架，可她从没想过他会说这种话！

顾淮南的手也顿住，面上血色尽褪。

顾淮南指着顾淮南还想说些什么，顾宛歆已经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起身一把扯着他，将他拉进厕所，打开花洒把冷水浇到他身上。

“清醒了吗？”

秋夜的冷水浸的人骨子都凉，顾淮南被冷水淋了满头，眼底湿漉漉的，忽然就安静下来。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顾宛歆，委屈的好似一只小狗。

顾宛歆却只觉得心口窝了火：“顾淮南，你怎么总是这么任性？”

“你忘了你哥从前对你有多好？你忘了当年是你自己死活不肯接管公司，只想靠自己闯出一番事业？你！”

你忘了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最后这句，顾宛歆生生给压了下来。

他怎么可能会记得，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可她记得啊，一点一滴她一刻都不敢忘，那些他亲自插进她心间的刀，至今还会发疼！

顾淮南沉默着，好半天才朝她伸手，像是想要她牵。

顾宛歆咬着牙，果断躲开。

手下扑了空，顾淮南只觉得心碎欲裂。

他落魄的收回手，委屈的看着她：“宛歆姐，我已经很努力了，我会比我哥更优秀的……”

“你别喜欢他了，你来喜欢我吧……哪怕只是把我当替身也好，你喜欢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