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悦安慰道:“赚钱非一日之功,不急在这一时。”
“不行的,”李满禧叹了口气,“十日后就是春日宴,到时候百花庭也准备了盛大的活动,那天如果姑娘们穿上我们的衣服跳舞,一定一鸣惊人,到时候也就打响了我们的名气。”
谢悦也颓丧下来,“这可怎么办是好。。。。。。”
两人撑着下巴一阵唉声叹气,眉宇间差点绕出一个结来。
屋外起了风,吹动檐角的宫灯左右打晃,李满禧惆怅地望着那盏灯。
“侧夫人。”
李满禧懒怠地抬头望去,小禾怯生生地立在那儿,眼睛又黑又亮,在她小小的脸庞上格外突出。
她不仅人长得小,说话也跟小猫儿似的怯生生的,“侧夫人,我娘以前是绣娘,我从几岁就开始做针线活,日夜赶工的话,应该来得及。。。。。。”
说罢,她拿起妆台上松萝未绣完的荷包,坐下就开始接着绣,双手如两只翩飞的蝶在墨蓝色的布料上自如游走。
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李满禧不由站起身来探头去看。
针线被她运用的淋漓尽致,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两只鸳鸯便已跃然于墨蓝色的“水面”上。
“真是栩栩如生!”谢悦惊叹不已,看向李满禧,“嫂嫂,她有这样的手艺居然屈居在厨房当一个打杂丫头,这和宫里的绣娘相比也不差分毫了吧!”
李满禧亦感到惊喜,难掩激动地问她,“你绣工这样好,怎么不和管事嬷嬷自荐,到主子身边谋一个好差事。”
小禾眼珠转了转,又怯又怕,小声嘟囔,“说了的,但嬷嬷不肯,说我没给她钱就只能在厨房当烧火丫头。。。。。。”
李满禧气竭,区区谢府便如此藏污纳垢,一个小小的管事嬷嬷都敢收受贿赂,没钱的就讨不到好差事,纵然是这样的人才都被埋没至此。
李满禧深吸一口气,幸而发现不晚,能派上大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