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亚空间中战斗到现在，却发现每一个被自己屠戮的恶魔都是有实体的，证据就是它们先被杀，然后才释放出灵魂。</p>

然而这还并不是唯一需要仔细思考的怪事。</p>

比克说，之前有一个星神进入亚空间被碾碎了，那么自己为何没有被碾碎，而是在亚空间里战斗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愈发脆弱，反倒愈战愈勇。</p>

还有就是，被自己吸取到的灵魂似乎并非没有作用，之前吸取一只小恶魔的灵魂的感觉是无用的，但后来的事实证明只是那小恶魔的灵魂太弱太小，那些大魔被吞噬的灵魂确实起到了补充体能和精神力的作用，甚至可能还不止是补充。</p>

在进入色孽宫殿和六十六只大魔拼杀时，秦墨能感觉到自己每吸取一个大魔的灵魂，下一次攻击的力量就会稍微强一点，强一丢丢，增幅并不大，但确实存在。</p>

紧接着又有一个最大的疑问出现。</p>

那就是大魔和诸神似乎看不到自己……</p>

没一个色孽大魔看到自己时都愣了一下，然后才意识到有入侵者，它们在亚空间中似乎被强行赋予了现实宇宙的战斗规则——先发现，然后必须传递，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敌人的出现。</p>

而变化灵称它是在色孽魔域入口处死去的奸奇恶魔灵魂看到秦墨后，才得知秦墨的存在，并因为本身处于色孽魔域所以被奸奇下令在统御之环接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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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不是谎言，只是奸奇恶魔有更快速和高效的信息传递途径。</p>

否则色孽应该在贪婪之环的大魔被杀死后就发现有入侵者，然后跑回来战斗。</p>

但话又说回来，亚空间本身就是混沌无序之地，有可能秦墨心生的一切疑问都源于亚空间在此时维持的一种状态。</p>

疑问被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压下，紧随而至的是感慨，怀念，悲伤。</p>

“我大概永远也回不去了。”秦墨喃喃自语，身体缓缓倒下，侧躺在神庙角落里，目光盯着跃动的篝火。</p>

泰隆之主在泰隆一号研究设施内有一座豪华的住处，秦墨怀念那的温暖。</p>

不知怎的，秦墨突然回忆起拟态，以及某天晚上和拟态在住处里相处的事。</p>

之前拟态被命令变成金发女人，然后又被命令变成白发。</p>

拟态问：“为什么你如此重视发色？难道特殊的视觉信号会激活你大脑中的某个区域，让你感到更加快乐？”</p>

秦墨仔细想想，感觉还真是，然后两人就讨论了一个晚上的生物学，甚至写了一篇名为《星神与人类融合体的生物特性总结》的论文。</p>

“哈哈哈哈！”</p>

回忆到这时秦墨突然发笑。</p>

但随即又想到自己大概会与现实宇宙中的一切永远道别，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p>

“好冷。”</p>

“亚空间中好冷。”</p>

侧躺着的秦墨往墙角缩了缩身体，抓起一根木头扔进火焰里，让它烧得更猛烈一些。</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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