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是曾经北宋的都城,在金人的层层南下进攻之后,赵构不得不迁都来到了临安。
比起汴京,临安在海边,地理位置优渥,商贸经济发达,自然看上去繁荣许多。
赵构看着街边的景色,感受着暖风吹过面庞,心中不由舒坦。
他可是重组了大宋,没让大宋灭亡的复兴之君。
和曾经建立东汉的刘秀,有着同样的功绩,如今看到他治下的百姓如此安居乐业,心中不由欣慰自豪。
“陛下,这临安可真好啊,这都得益于陛下治理得好。”
随从的大臣溜须拍马道。
赵构的头颅不由昂得更高了。
“是啊,若不是朕热爱和平,让大宋稳固发展,这临安早就成为了金人践踏的地狱了。”
“岳飞他们根本不懂朕。”
其他随从都纷纷附和,只有杨沂中一人在边上叹气。
这样的繁华,却都是用边关将士和百姓的命换来的,而且四面环敌,所有繁荣都是假象。
没有安全感的繁荣,只能是钢丝上跳舞,随时会陨落破碎。
赵构这一次是微服私访出来游玩,正准备去逛逛花船,却被一旁酒肆里谈论的一桌人吸引了注意力。
“这天底下,我们临安人当是最富裕,最安稳的了。”
“是啊,不过我却一点安心不下来不知为何。”
“哼!肯定啊,你也不想想,现在金人当道,岳飞将军又被……”
“嘘!这可不是能随意议论的。”
“切,怕个甚,那赵构怎么会听见洒家在说什么。”
“咱们安稳定个屁用,那边关的老百姓不知受怎样的罪呢,这种事实,这还不让洒家说。”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咱们在这里把酒言欢,北面的同胞此刻却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这世道,实在是残酷至极。”
“谁说不是呢,要是那赵昚做皇帝就好了,岳元帅都投靠他了,他们可不怕金人……”
“洒家可就等着有朝一日能将那群金人彻底赶回草原,若是能一雪前耻,也是痛快了。”
……
酒肆里,几个壮汉喝着酒,毫不忌讳地谈论着国事。
赵构被这些话气得有些头昏。
“你们这群竖子匹夫,怎敢当街议论我大宋天子的不是?”
“这是你们能说的吗?”
“这可是死罪!”
“还不快滚!”
赵构边上的一个马仔,也是耳朵尖,一看赵构的神色,再看那酒肆里肆无忌惮谈论着的一伙人,直接冲了过去驱赶道。
他这一举动,不由引起了酒肆中其他人注视。
那一桌壮汉一听有人对他们大呼小叫,顿时想要反击回去,可一见对方都带着刀,且神色严肃。
这可绝非寻常人家能有的场面。
顿时也没了胆量。
“走了走了,快走。”
有人拉了拉边上的人,小声道。
那负责赶人的手下挥了挥手上的刀,那伙议论的人便是立刻散了。
他这一举动,不仅仅是保住了赵构的颜面,也是保住了那几个酒徒的小命,情商不可谓不高。
不过,赵构的怒气却还没有消。
“这帮人好大但,竟敢讨论这些,我大宋的百姓都是如此的话,朕在民间又怎能有威望?”
“放过他们还是太便宜他们了。”
赵构有些小心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