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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李翔终于到了目的地。
司机师傅提醒已经在后座昏昏欲睡的他：“帅哥，到了。”
李翔抬起沉重的眼皮，揉了揉眼睛，透过车窗向外望去。
窗外是几幢低矮的灰白色小楼，除去它们，便是一片平整的土地。
直到这片土地的尽头，才是城市的建筑物天际线。
隔着一层薄雾，它们仿佛是老天在天穹下绘制的素描画。
从车里远远看过去，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李翔付了车费，下车，使劲在原地跺了跺脚，晃了晃头，强迫着驱散自己的睡意。
很快，他便重新精神抖擞。
出租车调了一个头，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因为这里已经是道路的尽头。
也是白鹤通用机场的大门口。
李翔低头看了看时间。
“嗯，还早，再等几分钟吧。过会儿再给他发消息。”
他在机场大门口来回走了几遍，透过金属栏杆，可以看到停机坪和远方的机库。
此刻，这两处一架飞机都没有。
整个机场显得十分萧条。
而门口的保安目光警惕地盯着李翔，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在门口转来转去到底想干什么。
好几次他想开口询问，李翔却又背过身，朝着远离他的方向走去，或者低头看看手机，在上面操作些什么，完全没有与自己视线交流的机会。
保安放弃了，心道：“看看你能玩什么把戏，反正我也有的是时间，就盯着你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李翔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保安正准备起身走近询问，从机场大门后面走出一个矮个子中年男人。
保安一见他，立刻毕恭毕敬地打招呼：“王总好！”
中年男人微微冲他点了点头，然后重新把视线转移到李翔身上，远远地喊道：“是李翔李总吗？”
李翔这才转过身来，回头一望，笑着回应：“我是李翔，您是王总？”
“我是王启祥，欢迎来访。”
王启祥迈出几步，迎向李翔，伸出右手。
“感谢王总的时间，打扰了！”
李翔也连忙上前，两人双手相握。
李翔感到王启祥的右手十分有力，这才近距离观察眼前这个男人。
王启祥的年龄看上去比自己要年长十来岁，脸上的皱纹已经依稀可见，但他整个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