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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过一些不愉快的诘问，江大春还是很快接受了新办公室。
他变化的速度非常之快。
快到跟李翔抽完那顿烟再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满面春风，仿佛刚才的争论全然没有发生过。
孙秦看在眼中，心底不由得有些佩服江大春。
也因此更加确定了自己刚才那个决定。
“得赶紧把团队建立起来，让大家把注意力聚焦到事情上去，而不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招呼李翔：“过完烟瘾了？我们把岗位说明对一对吧，对完后就可以去招聘平台上发布了。”
“没问题，这可是头等大事！”
李翔搓了搓手，又把口袋里剩余的半包烟扔到江大春面前：“想来一口的时候尽管拿，别客气！”
说完，便与孙秦一前一后钻进会议室。
他们终于有会议室了。
等待李翔关上门，孙秦压低了声音。
“在我们讨论人员扩张之前，我先快速跟你说件事。”
李翔一愣，也轻声回答道：“你说吧。”
“你怎么看刚才江大春的表现？他是你推荐来的，你对他的了解肯定比我要深。”
“说实话，有点意外。我也没想到他会计较这个。”
“我也一样。面试的时候，他给我的感觉是，他的三观跟我们非常一致。但早上这件事情出来后，我没有那么确定了。”
李翔摸了摸稀疏的头发，双眼微微往上看去，仿佛在回忆什么。
“我跟他的确认识有好几年了，当初也是一个本科同学的关系认识，我那同学就在韦霍公司做售前支持，老跟我提起江大春，后来我跟他就认识了，也一起喝过几次酒。他给我的感觉反正一直就是很靠谱，而且整个人没什么心机或者城府，很多时候自己宁愿吃亏，便宜留给别人。”
孙秦盯着李翔，没有说话。
人畜无害的憨厚模样与金牌销售这样的业绩。
宁愿吃亏而把便宜留给别人这样的口碑与他今早如此计较的表现。
江大春真是一个矛盾体。
他摇了摇头：“嗯，算了，总之，日久见人心，我们都互相提醒，一方面之后要更加尊重他的意见，另一方面，还是要多多观察。他现在掌握着我们所有的业务渠道和客户储备，我们俩都没精力去搞那些事，如果他跟我们一条心，那便是天大的好事，反之，对我们来说，就是巨大的风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