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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双漆黑明亮的杏目盯着她，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嘲讽：“那又怎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些爱搬弄口舌是非的人，又有几个会管别人的死活？我并不知道小姐您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您是今日唯一一个主动上前过问的人。”
“哦？是这样吗？”柳芷柔很是诧异地看向李成，易芝堂所处的位置虽然不算是繁华的街市中心，可毕竟是天子脚下数一数二的药铺，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又岂会无人前来过问呢？
李成挠了挠头，有些略微尬尴：
“按说我们这药铺每天来往客人确实不少，可是她这情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还会傻到凑上来给自己没事找事呢。”
柳芷柔嘴角轻微上扬，可不是，自古以来人情淡薄，那些路人有闲工夫对自己说三道四，却对需要出手帮助的人冷眼旁观。
“既然如此，说明你我今日有缘，这个忙，本小姐帮了。”
柳芷柔声音清淡，落在少女耳中却有如天籁一般。
她重重地给柳芷柔连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时，额头上已经是一片青紫，嗓音沙哑带着哽咽：
“多谢小姐，日后苏微便是小姐地人了，愿意一辈子伺候小姐，为奴为婢绝无二心。”
柳芷柔看着她一副认真的模样，摇了摇头：“你没弄明白我的意思。”
苏微一下子愣在原地，眼里一瞬间涌现出的绝望几乎要将她吞噬，连一旁的李成和花露看了都心生不忍。
正想劝一句，就听柳芷柔继续说道：“我说了是帮忙，给你弟弟治病的钱就当是你从我这儿借的，来日你有能力了还我便是，不需要卖身给我。”
苏微人虽然年纪颇小，却也是倔强的很：
“我虽是女子，可也看过一些书籍，深知做人最讲究知恩图报，小姐今日肯出手相帮，对我来说便是天大的恩德，即使卖身给小姐也难报此恩。”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眼中的失落却是显而易见，明亮如星辰一般的眼睛暗淡了下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无声坠落。
柳芷柔知道，那是希望，若是真的卖身为奴，这一生只怕难以脱离贱籍，日后即使婚配，也只能找一贩夫走卒，草草一生。
可显然，对她来说，这一刻，自己的人生也不如弟弟的性命重要。
柳芷柔轻轻叹了口气
“你说你读过几年书？你可以去经商，可以去学习一门技艺，日后再来为我做事不是更好？毕竟一个有自己独立人生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