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苦笑道，嗓音中带着哽咽。

“对不起，对不起……”

“所以说，玄奘，你真的不必对我道歉，真是的，眼泪都收不住了……”

待两人稍稍平复情绪，长久的寂静如同注定的交汇点，悄然而至。

两人背对背而立，仰望冥海之上，那一抹模糊的光芒。

那里，仿佛就是真实的边界，只要萧飞抵达，或许真的能逃离冥界，重返阳世。

然而此刻的萧飞，心中无此念想，他满脑子思考的，只有如何实现这对孪生子相见一面的心愿。

“……你明白吗，玄奘？”

经过长久的酝酿，落落率先打破了沉默。

“怎么了？”

“在断生桥相遇之前，我们并无其他交集，对吧？”

“嗯。”

\"在那个时刻，你打算秘密穿越生死之桥，去往冥土酆都，对吗？\"

\"没错，若非有你，那些阴差恐怕早已将我打入九幽深渊，受尽折磨了。\"

\"那你可知道，为何我，一个与你毫无瓜葛的存在，会出手相助？\"

\"或许……因为我与众不同？\"

\"这话还是让别人来说吧，玄奘……\"萧飞的“莫名自信”让落落莞尔，她接着说：\"不过，你猜对了，正是你的独特吸引了我。\"

落落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继续道：\"实际上，当时救你，还有我另外的意图……\"

\"是希望通过我，实现与冥王面对面的机会吧？\"

萧飞如今已大致揣摩出答案。

\"玄奘，你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洞悉一切，却又在关键时刻显得迟钝得令人叹服。\"

落落被揭穿，却毫不惊讶，神色自如。

\"毕竟那时我已成为帝鲸的神魂，自他坠入冥界，失去一半记忆之时起，关于你的来历和身份，就成了百年来最引人注目的谜团。\"

落落笑着揭示。

\"那么，你到底看中了我身上的哪个特质？\"

\"不能说是看中，我只是对玄奘你那超越此界的身世感到惊奇，想着，若是有谁能跨越三界，也许就能帮我抓牢一丝渺茫的希望。\"